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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姐，时候不早了。”不远处的言旭催促了一声。

    岳岳有些不情愿地跟了上去，言旭替她打开车门，待岳岳坐上车后，他微微回过头，看向牧屿的眼神带了一丝难以言说的警惕。

    车很快就启动了，我在后视镜里不经意地瞥见了牧屿的脸。

    他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的表情，和之前的秦以诺有些相似，往日的和煦似乎在此刻全然不见了踪影。

    我看得一怔，忍不住问道：“以诺，之前的事……和牧屿有关吗？”

    “也许吧，我暂时还不清楚。”秦以诺眉宇间是一丝细微的褶皱。

    “什么说不准？”岳岳饶有兴致地凑了过来。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犹豫着不知该从何劝起，“岳岳，你以后不要和牧屿走得太近……”

    “因为牧家是秦氏的对手吗？”岳岳却好似十分了解，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我早就知道了，可是牧屿哥哥对我还是很好，经常带我出去逛街，比我哥可好多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身边那道有些冰冷的视线，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看了一眼冰山一般的秦以诺，撇撇嘴没再说话。

    不一会儿就到了商场，岳岳一个人走在最前头，逛得兴致勃勃。

    逛完了服装柜台，她又走进了一家书店里，随手拿起门口的一本杂志，眼睛一亮道：“咦，顾老师，你怎么在封面上？”

    我原本以为那是Muses的期刊，凑上前看清之后，却忍不住皱起了眉。

    那是一本以刊登八卦新闻出名的小杂志，封面上赫然有几张我的照片，照片中的我无一例外地穿着性感的着装，背景则是几家不知名的夜店，其中最为显眼的一张，是一个男人正将酒浇在我的头上，那红红绿绿的鸡尾酒顺着我的头发和脸颊滴落，将白衬衫打湿了一片，衬衫底下的黑色蕾丝边若隐若现，令那男人眼底兽性毕露……

    视线下移，是一行加粗的黑色标题：“A市前首富破产之后再爆绯闻，现女友顾云歆曾混迹夜店，同时与十余名男性交往”……

    一旁的秦以诺显然也看见了，眼神在这一瞬变得漆黑起来。

    我有些慌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在Muses工作了这么多年，我自然看得出这些照片绝非电脑合成，而是真实拍摄的。可是现实中的我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在靳默函出轨之前，我甚至就连夜店也从未去过……

    岳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吐吐舌头，连忙放下了那本杂志。

    秦以诺却将那杂志重新拿了起来，指节有一点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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