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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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也是之前留的货,卖一根少一根喽。来,您的饭热好了,欢迎再次光临。”

    我回到办公室,给手机充上电后,打开电脑,随便点开个视频,一边吃着盒饭。吃完饭,我按了按手机的开机键,屏幕亮了,伴随着刺耳的和旋铃声,品牌logo在上面飞舞着。功能机并没有智能机那么多眼花缭乱的功能,我点开菜单,就只有电话、短信、收音机、时钟、照相机和辅助功能几个选项。我摆弄了半天,除了草稿箱中有个“救命!”的短信外,这部古老到发霉的手机就像刚买回来一样,没有任何的使用痕迹,没有通讯录、没有通话记录、没有短信、没有照片,甚至连时间都是2000年0点0分。

    本来抱有很大希望的突破点落空,我一阵心烦气躁,忘了手里是一部十年前的功能机,习惯性地按了下手机侧面的“锁屏键”,结果正好触发了这部手机的sos功能。屏幕上瞬间显示出sos的界面,我注意到在“紧急联系人”、“一键报警”、“一键救护”三个基本功能下还有一个“一键录音”的功能。可能是手机设计人员考虑到使用者求助后能录下犯罪现场的情况或者能口述自己的过敏史等问题给后来的救助人员一些提示吧。我点开录音功能,意外的发现里面竟然存有一条十秒的录音。点开录音,手机背面的扬声器传出的声音令我毛骨悚然。

    “刺啦…刺啦…老头子你醒醒!你…你别过来…钱在卧室衣柜里…求你饶了我们…啊!”

    手机中传出的不是别的,正是杨姨的声音!最后的惨叫声撕心裂肺。

    这是杨姨的手机!从手机里的录音分析,杨姨和杨叔应该在家里碰到了什么人,杨叔首先被攻击,晕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接着杨姨向那人求饶,把钱的位置告诉他,可能是我之前在杨姨家卧室衣柜里看到的带锁小抽屉,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攻击,发出惨叫。可惜的是手机里的录音并没有显示出录制的时间,所以不知道这段录音具体是哪天录制的。

    可上午听Kitty说杨姨和杨叔前几天因为有急事赶去外地了,可能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那这部手机又怎么会出现在杨姨家卧室的地上的?因为暂时不知道这段录音录制的时间,所以这里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杨姨和杨叔在离开北京前的某天,或者是在我下午睡觉的时间里杨姨和杨叔突然从外地回到家里,并且在到家后遭到袭击。假设是第一种,说明老两口可能在之前遇到过入室抢劫,录下了这段语音,但人没什么大事,要不然也不可能再跑到外地去。可若是一般人遭遇到抢劫,事后第一反应怎么说也应该是去报警啊,况且听录音里杨姨的声音,当时杨叔应该已经倒地不起,肯定是受伤了,为了避免这个区域内再次发生这种恶性事件,身为公民起码也要去警局立个案吧。

    如果杨姨他们去报警的话,身为重案组副组长的川江不会没有注意到这个就发生在他住所对门的抢劫案的,可我并没有听到川江提起过这个案子,所以八成老两口并没有报案,但又和之前的假设矛盾了。但如果是第二种可能呢?会不会与我之前听到的哭声与尖叫声有关?想弄明白这件事,恐怕还得借助警局的力量了。

    我掏出手机拨打川江的电话,通话显示已关机,估计这个时候川江搭乘的飞机还没降落。顺手给川江编了条“见到速回”的短信后,才发现刚才一番折腾,身上出了不少汗,偏偏我又不敢回家洗澡,只好出门找找有没有公共浴室将就一下了。

    泡在浴室略略发烫的大浴池里,我感觉身体麻乎乎的,有点发痒,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急速扩张着,近期的疲劳全都被一扫而光。

    “这澡堂子那都不错,就是没个表,这家伙手机也不让带,老是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了。”我迷迷糊糊的听着旁边两个老大爷在闲聊天。

    “可不么,一会儿洗完了我和他们前台说说去,一个表又没几个钱。”

    表!一道电流从我的脑中划过,我突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在杨姨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了,那就是杨姨家的墙上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连钟表也没有!一般人家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装饰墙壁,总也会挂一块表。虽然现在一想到看时间,人们第一时间都是想掏手机,但是在家里的话,手机总是不知道被丢到哪里,所以客厅里还是要至少挂一块钟表来看时间的。而杨姨家客厅的墙上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恰巧电池没电了,所以摘下来放在哪儿了,或者住在里面的人有戴手表的习惯吧。我心里安慰着自己,昨天和今天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情,我明显感到我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

    洗过澡,我躺在浴室休息区的沙发上,再次拨打川江的电话,依然是关机。奇怪,我用手机查了下川江所搭乘的航班,网上显示已经在四十分钟前抵达上海了,但川江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莫非他在执行什么隐秘任务,不能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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