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婚礼一切从简。 良辰吉时,铁索石剑下,摆百余酒席桌。留客弟子们想趁此佳好月色饮醉。 大堂内,红妆满室,人面欢愉。 云子傲和风渊端坐在正堂之中,风飞雪和飞烟分坐两侧。 风无心与云曦牵巾而入。风无心屡次侧目看着一身嫁妆的云曦,心中虽是欢喜,却仍有一丝苦涩。 “一拜天地!” 玄苦禅师干涩清瘦的嗓音在大堂之内回荡,新人俯首跪拜。 “二拜高堂!” 礼罢,敬酒。风渊双眼挤满了眼泪,落珠连连。禅师亦呲牙大笑,连说三个“好”字。 “入洞房!”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风无心环抱起云曦,举身飞入寒空,往绝壁上的听雨阁,两道落霞翩飞而去。 飘雪与遥月齐飞,衣新人旧。 广场上,千余名留客弟子看着寒空上两道红影,皆举杯欢呼。几枚飘舞的雪花落入热腾腾的酒中,滋味更具风情。 听雨阁,挂瀑银龙和白金流光似飞影窜谷,一道一道的粼粼波光如条纹挂在竹墙上。 风无心轻推竹扉,那满地的绯红的残花卷起一阵尘香。风无心踏香而入,鸳鸯屏后,巴掌大的夜明珠清辉照入红榻内,撒满彩果钱币,红烛燃起一片稠浓的花香。 暖榻佳人,风无心愣是端看许久。 两人各坐床头,任由红烛烧短了半寸,风无心才缓缓将红盖头掀起。 凤冠霞帔眸如辰,窈窕佳人世无双。 两人各自剪下一绺头发绾起,做合髻之礼。 交杯酒后,云曦脸上的红云不知是微醉,还是羞涩。风无心双手捧住云曦的脸庞,而今,这颗他垂涎已久的果实,到了采摘的季节。 风无心将酒杯弹指一丢,将支起窗户的木条击落。“噔”的一声,窗户盖上,新房在清辉和月色中显得暧昧,若有迷香,“与卿共天涯,相醉不离殇。” “君作三生盟,誓天不相负!”云曦微微抿嘴,美目波光流转,楚楚可怜。一丝一分的语气都充满了柔弱,说不出的动人。 风无心已无法再克制,将云曦环抱,嘴唇紧紧相贴。 云曦也不再矜持佳人露出任君采撷的姿态,摆出一副自愿被蹂躏糟蹋的神情。 风无心气粗心慌,胡乱将两人的腰间的丝绦撕扯破烂。 云曦的娇喘更让风无心忍不住去扯开她的红裙和胸衣,将鼻端和唇舌反复在那嫩幼的双峰上往复来回,贪婪地嗅取处子的香泽。 终于,那完美的玉体就陈横在少年的身下。云曦娇喘细细,毫无经验地将属于女人的秘密开放,任由心上人攻占。 “嗯!”一声细嫩的呻吟,风无心再无阻碍,疯狂进入,享受着这世间最美好的触感。 两人如胶似漆,相拥得如此之紧。 满城映月剪烛影,罗绮红帐度**。 阁外人,只看到窗纸后的红烛一寸一寸的烧烂到底 广场中,铁索剑下,饮酒之人在意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庄主和夫人如何巫山共**,而是这桌子的菜肴美酒是否可口。 酒后即兴吟诗对词,邀月舞剑,赏心悦事的良辰美景,可却有人禁不住那沉淀多时的泪水,汪汪而下。 西庄银杏林后,当空的明月不忘照顾林道中缓步慢摇的南宫映雪。 少女食之无味,一天不在他人眼前,不与相见。流了一天的泪,都滴落在地,被枯叶所埋葬。 留客山庄依旧美丽动人,心上人儿,也依旧英雄俊朗。 “他得到了幸福,可映雪为何不开心呢?难道映雪也成了那种自私自利的人了?”少女多少次在心中责问自己,可终究没有答案,“如果映雪就这样走了,说不定无心也落得轻松。何必在这儿,惹得自己不开心,又多余” 少女仰首看天,月明无云,落雪细如飞尘,缀满金叶。 人既无心,何来剑意? 玉剑被远远地丢插在金黄的地上,由着风吹叶打,剑穗高高扬起,似无情地嘲讽着她。 南宫映雪经不住悲伤,蹲身而下,将头紧埋在双膝上暗自哭泣,凄凄惨惨戚戚,无法自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吃点东西吗?”不知何时,云子傲捧着一颗热乎乎的大肉包送到她的身前。他的怪腔调显得温柔而多情。 可这种果腹的蠢物,怎能填饱心中无垠的如饥似渴。 少女白发撒落在脸,和泪水厮粘,凌乱且狼狈。她无法止住哽咽声,也不在乎是有多丢人了。 “你”云子傲看着她的样子,伤感得堵住了咽喉。 月老不知道如何去弥补自己的过错,只是将柔和的银光点满少女的蓝裙,如此耀眼,如此伤痛。 两人就这样挨坐在一起,云子傲静静地守着埋头哭泣的少女,不言不语。手中的肉包滚落在地,被蚂蚁一点一点地啃食着 一夜,云子傲不知道多少次帮少女拍落多少裙衣上的落叶,而他不知,自己从头到脚都已是尘灰累累。 直到夜初晗,在黎明到来前,少女才垂眸闭眼睡去,泪光依旧。云子傲自作主张地将她拥在怀中,妄想着为她挡下世间所有的不成全。 玄清子用一夜的时间找遍了整个留客山庄。他焦急得满头大汗,老真人更是后悔对她那么凶,“映雪这孩子跑那里去了呢?” 当他看到银杏林深处,南宫映雪卧睡在云子傲的怀中时,心才安定下来,扶着树枝大喘粗气。 日明破照云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