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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恨杨玏，因为他逼着我一步步走上不可回头的路；大多时候我喜爱他，他最听话最有能力最忠于我。

    当我终于能站起来，林蔓和6戎都已经重修旧好。

    是啊，他们原本就非彼此不可，是我从中作梗。到头来，我是多余的，是造孽的那个人。

    我都站起来了，不去见见她，也可惜。

    我挺想她。

    躺在病床上时，我总后悔，我特意去乐城找她居然没有见她。如果见了，那可以供我回忆的过往，又多了一笔。

    焦心媛庆祝我站起来的礼物，就是一张飞回琏城的机票。

    没想到，焦心媛在我该回琏城那天，突然离世。

    我不悲也不喜，延迟回琏城的日子，替她办了丧事。

    这一回，我知道，她是真的死了。

    国外不比琏城，没有那么繁琐。她下葬后，我待了三天。我一会噩梦会重来，但我竟是接连好梦。

    大概这一切真的过去了。

    重逢后她热脸、我冷脸，总算是和平相处。我算陪了她六年多，大概她心愿了了，我也看开了。

    回到琏城，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不想掀起风雨，我最先知道6长泽的学校，就在学校门口徘徊。

    我耗了半个小时，学校放学了，是林蔓来接。

    在茫茫人海中，我一眼认出她。

    她还是我记忆中的她，什么都没变。

    我近乎贪婪地追着她的身影，她浑然不觉。

    6长泽可能遇到什么事，林蔓跟他出来时，大部分家长都走光了。

    我没有避讳，仍然看她。

    可能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次见她了。

    林蔓突然抱着6长泽走到我身边，“你认识我？还是认识长泽？”

    我很激动，说话就会让人生疑，摇了摇头。

    她蹙眉，可能把我当成人贩子之流，抱紧长泽，快步离开我。

    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响起她十六岁那年跟我告白——6潮生，你化成为我都认得。

    小蔓，现在我换了张脸，你已经认不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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