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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人左右吧。”

    “城里人还是乡下人？”

    “嗯，大多数都是一些乡镇干部。”

    “什么地方的人，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西北来的。”

    宋薇立刻变了脸，露出鄙夷之色。

    “穷地方来的乡下人，没有什么消费能力，大概连跳舞唱歌都不会吧。”

    在她看来，南方人有钱，北方人穷，城里人有钱，乡下人没钱。今天这帮客人，大概没有几个人会到她的夜总会去消费。

    “宋经理，你这样就有歧视顾客之嫌，这可不好啊。每个生意都有自己的目标客户，人家是来考察学习的，又不是来吃喝玩乐的，不去你的夜总会很正常嘛。”

    “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没钱？西北人就人人都没钱？如果他们真的有人到你那里去唱歌跳舞，你是不是还要把人家拒之门外啊？

    “那怎么会呢，来的就是客，哪有不接待顾客的道理呢。”

    “还有啊，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会唱歌跳舞呢？这些人来自西北，西北人随便出来一个，就能歌善舞。你以前也上过大学，当过记者，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

    “丰富多彩的舞蹈，男人女人都会跳。花儿、信天游、秦腔，随便一个乡下老农都会唱。”

    “你啊，看在你是绿江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不要去了几天港岛，就像一些港岛人一样，觉得自己是什么上等人，总在内地人面前有优越感。”

    “港岛真的那么好，你跟高长寿还到关山来干什么？港岛我也去过，那个地方什么样子，我也不是不知道。”

    “你自己说说，港岛有什么好的？现在虽然比内地强一些，但是将来呢？”

    “你看看港岛人住的房子，就像个鸽笼子一样，都转不开身。随便一个关山人，那个不比港岛人住得好？”

    “物价那么高，几天不打工就活不下去，连个退休金都没有。六七十岁的人，还得出去打工，做小买卖赚钱，手停口停。”

    “你说你，竟然连虎城和丹宁你都敢瞧不起。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

    “多少年前，虎城就在港岛有公司。虎城贸易公司在港岛和亚洲都有名，生意遍布全球。”

    “虎城和雷芊芊他们在港岛做股票和期货、石油生意，到纽约和伦敦去炒股，从来就没败过。一赚就是几个亿、十几个亿甚至几十亿。这样的人，你们港岛能找出来几个？”

    “虎城在关山的事业，你也知道。罐车、消防车、泵车、盾构机、挖掘机这些，你们港岛能生产出来么？”

    “不到十年时间，虎城就把关山从一个农村变成一座城市，你们港岛人有几个有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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